
——陈月浩
我的朋友陈月浩
□张星利
电话那边的月浩兄声音细微,清淡,他说,你现在就过来吧,刚好中午吃个饭,大家聊一聊。于是,二话不说,欣然前往。
打这个电话,基本是不假思索,不会想太多,也不用准备什么,完全是自性的。手机通讯录里几百个人,能这样的人少之又少,基本不会超过10个。
路过南大街,发现周围所有的建筑都比钟楼高,钟楼似乎低矮了许多,钟楼还是原来的钟楼吗?西安还是原来的西安吗?不管什么,钟楼依旧是西安的标志性建筑。有一天,推倒了周围的高层建筑,钟楼依旧会巍然挺立。
约20年前认识月浩兄,那时候他在一家报社当编辑,我在那里做记者。做记者的好处就是不用坐班,总在路上,在编辑部基本见不到人。印象中的月浩兄穿西服,打一条鲜红的领带,一板一眼,戴文人的眼镜,我叫他“陈老师”。因为总在外面的缘故,见面的机会就很少,总共有几面吧!对他编辑的稿子印象颇深,稍稍改动一下就显出稿件的含金量,我亦是高兴。在那里的时间很短我就另去了一家新闻单位,因为新闻是流动的。
以后的这些年,没有了消息。直到有一天手机收到一条信息,问,是我吗?我说是。随后电话就打过来,“星利,我是陈月浩!”我急忙说:“ 我记得我记得,陈老师”。月浩兄说他看到我主办的网站,办的不错,随即打一电话。过后不久我们就见面了,可以说是活力四射。交谈中得知月浩兄后来还在其它报纸做过编辑、编辑部主任以及执行主编达十多年。“年来年去年年忙,为他人做嫁衣裳”。让月浩兄困惑的是,当初一字一句给其修改稿子的同志,因一直搞经营,现在均已名利双收,车房都有,有的甚至自己都有了“著作”,只有自己清贫依然。经不住诱惑,一狠心离开了编采岗位,着手做经营工作,亦经营得不错,而且创办了公司,带动了社会就业,成为成功人士。西安之子网三周年庆典时,月浩兄来的比较早,而且给网站写了祝贺文章,令我感动!随后,我们互通有无,直至进入微信时代!
见面就吃饭,多少让我有点尴尬,哎,谁让我在饭点这个时间来了呢!月浩先生点的大龙虾,他说,希望我们的事业象龙一样可以凌空舞动,象虾一样可以畅游水中,象你公司名字一样“龙兴”。我们聊近况,聊生活,聊新闻。
饭后一块来到一处高层,17楼,窗明几净,清风徐来。坐下喝茶,感叹时光穿梭,岁月静流!他弹起古筝,能听出已经心静如水了。我说出,他亦笑。
月浩兄是新闻人中少有的转型成功且对文字有敬畏心的人,对人友善,真诚,不造作,不虚情假意,具有关中人的秉性:性格直爽豪迈。前几年,他出版了散文集《月下未央》亦是率真性情的流露。月浩兄说,这些年主要做了经营,但是文学是从小的梦想,现在人生有了经历和阅历,可以有时间写写长篇小说了……
当我问起双亲时,他迟疑了一下,拭了一下眼角,慢慢地说,父母都已经走了,都是八十多岁,已经过了三年。我不知道说什么,这是一个至孝的人,也是一个长久可以持续交往的人。父母,那是我们头顶的遮羞布,父母走了,遮羞布就没有了,所有的一切都要我们自己面对。
月浩兄的散文集《月下未央》出版后获得好评,并且做到了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双赢的局面,作为文友,我感到高兴,也对月浩兄的为人为文感到敬佩。月浩兄作为长期持续在新闻领域,写出的作品自然接地气,而不是书斋气,我想这是做新闻工作和在其它文化领域的区别吧,见识广,思考就深入,作品就具有社会性的深度和广度,而不是局限于小圈子。他计划再版一下,也算是回馈支持他的读者吧!
走时,月浩兄坚持要把我送到楼下,他说害怕我找不到路,因为刚才上来的时候七拐八拐的绕了一大圈,我说不用不用。做我们这行的都能找到路,因为,找路是最基本的,找到路,才能找到人,找到人就为找对人做了铺垫。我们亦在电梯口说了好一阵话。
月浩兄让我感概,因为三轮的本命年之后我也快迈入四十不惑的年龄了,看似年轻的面孔,多少都有了岁月的印痕!时间是最不留情面的,能否抓住时间的尾巴就看个人有没有定力了,我看到,月浩兄已经具备定力,就看能否找到定海神针了,默默祝福月浩兄。
是该到我们出手的时候了,以月浩兄为例,愿共勉之!